陶慧芳 发表于 2021-7-9 12:08:06

始终爱着的村庄

从一片雪花开始,我多么热爱春天。
从一帧袅袅的炊烟,我始终热爱着村庄性善的存在。
我知道,庄稼纤细的根须一旦扎进黄土,就被祖祖辈辈的骨头抱紧。
玉米,小麦,荞麦,洋芋无不在乡亲厚茧的掌心里开花结果。
从此,我迷恋粮食的气息,甚至愿在麦黄风里溺身而亡。

难以想象,村庄总有花朵遗落下自己的部分躯体,将花瓣献给爱情,献给离别,献给凄楚的思念。
曾经,青草和绿叶,让村庄的倾诉有了呼吸。
花朵用无数片伶俐的嘴唇叙述过春天。
雪花用瘦弱的诗行缝补着村庄的颜色,温暖或者啼唱,依旧使骨头节节生疼?
被无数比喻覆盖的真实场景,必然能够沿着游子足迹的方向,找到庄稼的喻体,泥土隐秘的花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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